草阳春堂

蔓延至我的灵魂
@晚了诶

软兔说

翔霖|5.5k

闷骚爱装赛车手x清纯钓系小哑巴

直掰弯|先婚后爱|假戏真做|一见钟情|口嫌体正直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哑巴

*上次更新《低烧不耐》 





“诶,那个小孩——”




赛车场边上,刚结束训练的严浩翔单手抱着头盔,微微弯腰看着眼前的人。贺峻霖穿着白体恤,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加上蓬松的发丝,很容易就让人把他当作高中生。




严浩翔自然也是这么认为了,没大没小地上去就管人喊“小孩”,喊了好两声贺峻霖才意识到是在喊自己,转过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这一眼被他额头上的刘海挡住了,传到严浩翔眼里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后者轻笑一声,问他知不知道这里的厕所在哪。严浩翔刚从上个俱乐部转过来,今天是训练第一天,换完衣服就直奔训练场,连地方都没来得及摸清。






等贺峻霖回答等了好一会儿,严浩翔性子急差点就要开口催促,没曾想贺峻霖慢悠悠地伸手指了个方向,然后转头朝严浩翔点点头。后者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他微微凑近了些,贺峻霖额间的发丝几乎能碰到他的额头。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啊?”




严浩翔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谁曾想贺峻霖真就又点了点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对上他纯净眼神的那刻严浩翔莫名羞红了脸,落荒而逃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




在贺峻霖指的方向果然找到了厕所了,严浩翔又去商店买了两瓶饮料,末了又折回去拿了几包软糖和巧克力,想着一会儿给贺峻霖赔赔罪。




刚回到训练场就发现贺峻霖不见了,问了一圈才知道他只是来这里当临时工搬搬水和指示牌之类的,这会儿又跑去哪儿了不得而知。严浩翔只好拿着一袋甜食瞎逛,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绕了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在一棵大樟树下找到了贺峻霖。




贺峻霖的手腕上被蹭上了一点脏东西,身上的衣服却还是干净的。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疲惫,见严浩翔走了过来,贺峻霖下意识地站起身,懵懵的模样倒让严浩翔心中的那份愧疚更添一层。




其实贺峻霖真的不介意别人当着他面或是背后偷偷喊他“哑巴”,他的确不会说话,听奶奶说刚出生的时候还是挺健康的,只是后来有次意外感染了严重的病,烧了几天后就发现不会说话了。不过贺峻霖也不太在乎这个,从小到大上的都是特殊学校,周围都是跟自己一样身体有部分缺陷的孩子。




高考的分数勉勉强强可以上一个不太好的本科,贺峻霖去上了,学费都是自己假期打零工攒下的的。虽说不会说话有点影响平时成绩,但贺峻霖的卷面成绩在一众学生中很拔尖,学校发下来的奖学金和补助金也能帮他减轻点生活压力。




尽管如此贺峻霖还是会每周出来打点临工,严浩翔所在的这个赛车俱乐部是新开的,据说老板是当地的公子哥,出手很阔绰。贺峻霖一看工作难度不高还能拿个几百块,立马就来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会被人喊“小孩”,贺峻霖看严浩翔估计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这会儿“公子哥”正拎着一袋甜食站在他面前,张了半天嘴还是没想到用什么称呼合适,只好把袋子往前递了递——




“这个,给你的。”




贺峻霖愣了一下,严浩翔还以为他是不想收,于是又笨拙地给自己找补。




“路过顺便买的…”

“刚不好意思哈,你拿着吧。”




而后强行抓过贺峻霖的手把袋子塞到他手中,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贺峻霖都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过了几秒后才快步跟上严浩翔,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浩翔转头,眼睁睁看着贺峻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到了微信界面,然后将二维码递到了自己眼前。




“加微信?”




贺峻霖点了点头,抱着零食的模样莫名让严浩翔联想到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爽快地加了贺峻霖微信,并备注——不会说话的兔子。




当天晚上严浩翔就收到了一笔来自“不会说话的兔子”的转账,金额是一百元。他没收,过了一天后贺峻霖又发了一次转账,这回还顺带着拍了拍严浩翔。




【不会说话的兔子:你好,请收下】




严浩翔不缺这点钱,也压根没打算收他钱。




【严:下次见面再说吧】




反正他也不知道下次和贺峻霖见面是什么时候,兴许再也不会见了呢,严浩翔想。





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会是这个场景。咖啡馆里,严浩翔和姐姐大吵一架,后者指责他到这个年纪了还不安定,一天天只知道玩这些空虚的东西。




严浩翔气急了冲她喊说“那我现在结个婚你们就能满意吗”,姐姐最了解他性格,知道严浩翔现在压根没有伴,于是冷哼一声——




“那你现在结,你结婚我保证不再来管你。”




严浩翔四下张望了一下,正巧看到正在端盘子的贺峻霖。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碰到他,看来贺峻霖的生活的确是挺困难的。贺峻霖抬头也看见了严浩翔,两人短暂地对视了几秒,严浩翔快步上前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对着姐姐说——




“介绍一下,贺峻霖,你弟妹。”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变成了严浩翔的“未婚妻”,贺峻霖一脸懵地跟姐姐打了半天手语,姐姐没学过手语只能尴尬地笑笑,见他一身服务员装扮更觉得贺峻霖可怜了,连忙拉着他坐下。严浩翔也跟着一并落座,姐姐自然是不信自己的弟弟能突然变了性取向,于是抓着贺峻霖的手问他的家庭情况。




严浩翔看贺峻霖一副没看懂局势的样子,于是就抢着回答了。




“他…他家里人都去世了。”




闻言,贺峻霖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严浩翔,后者有些心虚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去找俱乐部经理要过贺峻霖资料的事实。




姐姐没多问就先离开了,临走前说过两天会去严浩翔的公寓里一趟,也不知道是警告还是什么,严浩翔瞥了她一眼,等姐姐走出门后才对贺峻霖说——




“看来你得在我家住一阵子了。”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去宿舍搬了点行李去自己的公寓。当初买这个公寓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再住进来一个人,所以严浩翔把剩下的卧室改成了仓库,现在只剩下一个卧室了。




见状,贺峻霖指了指沙发,示意自己睡在那里就可以,严浩翔哪里忍心看他睡在沙发,不过贺峻霖很是坚决,若不是想洗澡,他连二楼都不肯上去半步。




就像在跟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严浩翔看着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又下了楼,小小一个缩在沙发里。




严浩翔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这样遥遥看着就莫名觉得跟贺峻霖隔得很远,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像他当初跟贺峻霖碰见过后莫名其妙又找人要到了他的资料,那时的严浩翔将他的资料拿到手后才猛然发觉,自己为什么要去了解这个小哑巴,只因为他长得像兔子吗。




答案显然不是这样,但再多的严浩翔也懒得再去深究了,说不出到底是对未知的害怕还是明知的胆怯。严浩翔走到房间里找了很久,最后找到一床薄绒毯,他把毯子拿了下去,贺峻霖那会儿正在看专业书,那是严浩翔第一次见他戴眼镜。




贺峻霖有点近视,眼镜用了很多年都没舍得换,金属镜架上已经生了锈,青一块蓝一块的。严浩翔看着觉得心里不舒服,没多看就挪开了视线。




把毯子递到了贺峻霖手里,后者看向自己的眼神实在干净,眼底照映出的点点水光看上去格外纯情。严浩翔眨巴着眼镜看向别处了,不自然地说了句——




“盖着睡,晚上别冻死了。”




贺峻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严浩翔这样说话了,毕竟他初见自己时喊得就是“小孩”。于是乖巧地点点头接过了毛毯,贺峻霖朝他比了个谢谢的手势,见严浩翔没看懂,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最后对着严浩翔比了个爱心。




严浩翔:?




不会说话的兔子向我示爱怎么办,挺急的。





到了半夜,严浩翔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都没睡着,翻身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两点多了。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用猜都知道又突然下大雨了。临近夏的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严浩翔很讨厌下雨天,只觉得浑身潮潮的很难受。




把床头的灯打开,严浩翔坐起身打开手机看了会儿,没想到二十分钟前贺峻霖发了条朋友圈。




【不会说话的兔子:害怕打雷的下雨天】




打雷了?严浩翔微微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怎么刚刚自己没听见打雷声。猜想或许是房间窗户隔音比较好的缘故,严浩翔在床上天人交战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饶是这样,严浩翔也能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亮隐约看到贺峻霖盖着毯子缩成一团,整个人窝在沙发的边上。他轻手轻脚地下楼,其实严浩翔也不知道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直到走到贺峻霖面前,严浩翔也还是没想明白。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子的贺峻霖却突然从毯子里冒了出来,毛绒绒的脑袋看上去格外惹人怜。严浩翔还在想措辞,突然感受到有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




是贺峻霖。抱着他精瘦的腰,贺峻霖颇为贪恋地在上面蹭了蹭,毛绒绒的发丝隔着柔软的布料一下又一下蹭着自己的皮肤,严浩翔觉得有些痒,但也没离开,只是把手伸了出来,半晌后揉了揉贺峻霖的脑袋。




约莫着过了五六分钟,严浩翔终于安抚好贺峻霖的情绪,走到边上去开了灯。开灯之后才发现贺峻霖脸上有泪痕,估计真是吓到了,严浩翔听着窗外传来的呼啸风声,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也不为过。




的确挺吓人的,一想到贺峻霖还不会说话,严浩翔心中的那点怜爱就被不断放大。半心疼半无奈地叹了口气,严浩翔给他拿了几张纸递到贺峻霖手中,后者擦干泪痕后,在手机里打字给严浩翔看。




【不会说话的兔子:你怎么下来了】




严浩翔哑然失笑,伸手捏了一下贺峻霖软糯的脸颊。




“有人说害怕,我能不下来吗。”





那天晚上贺峻霖是在严浩翔房间里睡的。刚开始贺峻霖还执拗着觉得自己在客厅将就一晚就行,严浩翔不肯,趁他还在打字的工夫干脆把人一把抱起上了楼。贺峻霖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脸颊还是红扑扑的,严浩翔看他这副样子总觉得自己像个强娶老婆的渣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被子只有一床,严浩翔也懒得再去找新的了,毕竟现在已经快三点,就算睡不着也没什么精神。贺峻霖倒是自觉地爬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严浩翔笑他动作还挺快,而后自己也躺上床。




关灯后彼此的呼吸声都像被放大了十倍,格外清晰。严浩翔甚至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缓,贺峻霖的睡相很好,没有半分逾越。本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要被贺峻霖抱的严浩翔此刻却像希望落空似的,辗转半天还是觉得心里不得劲,最后干脆自己上手把贺峻霖的小腿搬到自己腿上翘着。




舒服多了,严浩翔心满意足地合眼,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在黑夜里悄悄勾起了嘴角。




*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哑巴?你别乱说。”




严浩翔拿着一杯酒就往嘴里灌,坐在他对面的是禾宵,从小跟严浩翔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禾宵约他喝酒好几次都被严浩翔拒绝了,这回他学聪明干脆上严浩翔家里逮人,人倒是逮着了,就是没想到逮到的这个人是个陌生的小哑巴。




更恐怖的是,严浩翔和小哑巴居然在同居。这对禾宵来说可是个重磅八卦,毕竟他的好兄弟严浩翔自打十五岁那年跟学姐表白被拒后就成为了一棵铁树,死都不开花的那种。




可严浩翔看小哑巴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有多清白,禾宵是局外人自然看得清,当即就把人拽来了酒吧。问了一通前因后果后,禾宵喝了口百利甜,神神秘秘地说——




“看来你喜欢这个小哑巴啊。”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哑巴?!”

“你别乱说。”




严浩翔眨巴着眼睛,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喝了一大杯冰酒。禾宵默不作声,只是笑。严浩翔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两人没聊几句就一拍而散,原因是贺峻霖给严浩翔发了消息,说家里浴室的淋浴头好像坏了。




禾宵凑过去看了一眼,评价道:“真是好拙劣的借口。”




严浩翔“啧”了一声,说你懂什么,贺峻霖肯定是真有事才会给我发消息的。禾宵对他的恋爱脑表示无语,并让严浩翔把酒钱付了,美其名曰“破财消灾”。





贺峻霖还真没撒谎,家里的淋浴头真坏了,严浩翔赶回家弄了半天还是没弄好,淋浴头跟被什么东西堵了似的一滴水都漏不出来。无奈只好联系修理工,可惜现在时间太晚,什么修理工都找不着。贺峻霖跟他要了工具箱,独自一人蹲在浴室里拿着螺丝刀就开始拧。




严浩翔站在边上看着,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跟个长辈似的不断提醒他别弄伤自己的手。贺峻霖点点头,然后在下一秒被奔涌而出的水喷了一身。




水花四溅,贺峻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瞬间被水浇了个透,里面的春色一览无余。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走过去把开关关了。贺峻霖被水淋得浑身发冷,发丝上也在滴水,严浩翔见状赶紧拿过毛巾替他擦,贺峻霖就像只被雨淋湿的兔子,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浩翔看他身上这个装扮越看越眼熟,就跟…就跟酒吧里的服务员似的,贺峻霖的情绪又这么不对,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个猜测——




“你晚上去酒吧兼职了?”

“红灯?”




“红灯”是当地比较有名的酒吧,禾宵和严浩翔晚上就去的这里。




贺峻霖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这倒让严浩翔有些看不明白了,这到底是去没去红灯。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原来今晚贺峻霖本来是要去上班的,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记错了交班时间,应该是明天才去。弄清楚缘由后,严浩翔又问他——




“是不是看到我了?”




这回贺峻霖点了点头。严浩翔也没想再问下去,很明显贺峻霖应该是听到了自己跟禾宵的对话。




这会儿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严浩翔心里清楚当初跟姐姐说和贺峻霖结婚只是一时嘴快,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对贺峻霖的情感早就变了味,再也不是当初觉得可爱或是可怜那么简单了。




“听到我说不喜欢你,不开心了?”




贺峻霖这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轻轻推了严浩翔一下,转身就要走。严浩翔一把把人拽了回来,贺峻霖顺势撞进他怀里,挣了几下没能挣脱。




“喜欢你喜欢你。”

“我那是不好意思承认才这么说的。”




贺峻霖还是执意要走,严浩翔只好加大了力度。




“哎呀别走嘛。”

“对不起,贺峻霖,我是真喜欢你。”




贺峻霖这才愿意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审视。严浩翔哑然失笑,抱着人亲了一下又一下。食髓知味似的,亲了几下后又觉得不过瘾,干脆用牙轻轻咬了一下贺峻霖的脸颊。后者躲了一下,严浩翔又把他捞回自己怀里。




“那你呢?”

“我说我喜欢你,那你呢?”




严浩翔离他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贺峻霖就这样迎上他炽热的视线,抿了抿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抬头吻了上去。




他没说话,但严浩翔听见了。

他说——




我也喜欢你。




*欺负小哑巴🚳在甜剧场

*小哑巴吃醋在彩蛋




END.

蛮喜欢的一篇小甜文嘿嘿嘿 两个人对彼此其实都是一见钟情 只是小严开窍比较晚而已哈哈哈哈哈祝大家五一快乐!!🌷



/彩蛋和甜剧场按需解锁 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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